第11章 你咬我啊

“路过正好渴了，所以进来喝一杯？”陈竟琪笑的像个神经病，顺着莫离的话往下接。
  “呵呵，是啊。”莫离除了假笑应着，还能怎么样呢？总不能说我是来这里找律师准备离婚协议的吧？虽然不愿意承认，但是封熙让在盯着她，会让她脑子无法正常运转，这是事实。
  要是前天，她被这样盯着，肯定会是犯花痴的。可是现在……，她只想逃。
  莫离心里想着，或者她能像刚刚一样，拍桌子撒个泼？指着封熙让的鼻子，问他看什么看？然后无比傲娇的告诉他：老娘的美，你已经错过了！
  咳咳……
  哎呀，想得太兴奋了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。
  “没事吧？”莫离背上出现了一只手，耳边还有一句‘关心’，只是关心的话听起来无比平静，也让她瞬间清醒。
  推了推封熙让，躲开他的手。莫离忍着喉咙的不适，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着摇头。
  妈淡！
  你明明是坐在对面的，什么时候挪了位子的？还有！我们离婚了！你不用再以对一个老婆的责任感来对我了！你这样，万一我，我，我又对你产生‘非分之想’，那你可别后悔！
 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刚刚还想问服务员，他们这里的制暖设备是不是坏了呢；莫离突然又觉得暖和起来了。好像效果有点太好了，不仅暖和，还有点热了。
  封熙让看着莫离的脸渐渐变成红苹果，刚刚因为陈竟琪故意招惹莫离的不快一扫而空。
  咦？这个女人今天没化妆？
  嚯！不可能吧？！封熙让不敢相信的多看了莫离几眼，确定她确实没有化妆后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的冷笑了一声。
  一个在家里都要妆容精致的女人，现在素面朝天坐在咖啡馆！
  是不是又有人要说，他伤她太狠，让她憔悴、伤心欲绝，都不顾形象了呢？
  “那啥，今天挺冷的哈？”明明刚刚还差点热出汗了，怎么突然又好像回到冰窟了呢？莫离不敢看封熙让，她的尴尬症犯了。
  “冷吗？”陈竟琪不明白莫离是什么意思，但是对她接下来的话抱了很大的期待。
  “不冷你们怎么会进来蹭暖气？”这两位进来也不点东西喝，又跑到她这一桌坐着，莫离觉得，他们就是因为外面太冷，进来蹭暖气的。
  蛤？
  愣愣地张着嘴，陈竟琪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  封熙让侧头看了一眼莫离，低眉抿嘴浅笑。这女人是在赶他们走呢！这方式可真是很别致，很……可爱？
  莫离今天算是真正的体会了什么叫‘水深火热’了。
  喵了个咪的！
  封熙让这个家伙，被她提出的离婚气昏头了？怎么感觉那么不正常啊，盯着她看什么鬼？莫离很想捂住自己的脸；脸红个屁啊，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了！
  陈竟琪被封熙让的样子给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，那啥，他现在是不是特别的亮啊？
  “你真是来蹭暖气的？”正好，封熙让觉得陈竟琪在这里坐着挺碍眼的。
  “啊？哦，我去买咖啡，呵呵……”陈竟琪落荒而逃。
  哎呀，他才因为封熙让的离婚而消停的心，好像又复活了。好想谈恋爱啊……
  莫离硬着头皮坐在那里，她现在只想祈求老天能收了她。
  将陈竟琪赶走了，封熙让发现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了，他的人生有了新体验：大写加粗的尴尬。
  “我母亲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  “啊？”
  “让我晚上回去吃饭。”
  莫离挑眉，心里突然松了口气，至于那一丝的失望，她直接无视了。“哦。”
  “因为我们离婚的事……”
  “哦。”
  “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？”封熙让今天才发现，要主动找话题聊有多难。真不知道莫离以前是怎么做到的，天天像只开心的小麻雀，围着他叽叽喳喳的。
  啊？
  莫离抬头，不解的看着封熙让，没明白他想让她说什么？
  封熙让好整以暇的与莫离对视，他能做到这一步，已经尽力了。
  莫离想了半天，将封熙让的话从头到尾的回想了一遍，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，“给你添麻烦了吧？真是抱歉。”
  封熙让会答应她的求婚的原因之一，能省麻烦！这是莫离婚后总结出来的；封熙让也从来不避讳他的想法。
  比安静更可怕，封熙让盯着莫离的眼神简直能喷出火来。
  封熙让这是生气了？
  为什么？
  莫离有点小兴奋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，不想看封熙让却总是往他脸上瞥。
  虽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，但是封熙让能生气，莫离觉得自己简单是赚大发了。离婚挺好的，是不？
  “你在笑什么？”封熙让觉得胸口堵死了。这女人，自打提出离婚后就像变了个人。他忍不住都要怀疑，眼前这个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的女人，真的是那个和他生活了三年的女人吗？
  “我开心。”莫离耸肩，一副‘你咬我啊’的表情。
  她今天才发现，这种将快乐建立在封熙让的不爽上，比起将快乐建立在封熙让的快乐上要更让人开心。
  莫离笑得肆无忌惮，毫无形象。封熙让眯眼看着，发现自己的不爽竟然慢慢地消散了。这样的笑容，虽然失礼不合适，但是却一点都不讨厌，反而看起来很舒服。
  因为不是个妆容精致的瓷娃，所以笑容也不同？
  陈竟琪端着两杯咖啡过来，站在那里一时间有些踌躇。他觉得自己就应该消失，麻溜的。
  “陈先生回来了，你们好好享受下午茶时光吧，我先走了。”莫离在她的脸第n次红成红苹果时，终于招架不住了。余光看到陈竟琪地过来，她决定开溜了。
  对面的男人可能被气疯了，动不动就盯着她看，真是要了亲命了。
  花痴的年纪是过了，但是对他花痴的心还没有消失。再这么被他盯下去，刚刚出现了一点裂痕的痴迷，怕又会被糊上了。
  不行，绝对不行。
  不能同行只能仰望着他过日子，这，绝对不行！
  封熙让张口想反对，发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。所以，张口变点头。强留人这种事，他做不来。
  莫离起身，走了两步又停下，转身看着封熙让，眉头紧锁着欲言又止。